他啧了一声,可惜地摇摇头:「我怎么就这么笨,拿都拿不稳。」
说话间,又趁没人注意的角度,对我挑衅地咧了咧嘴。
嘴型是:「我故意的。」
其他人都紧张地看着我。
这腕表是高姗送给我的三周年礼物,我特别喜欢,还为此发朋友圈秀恩爱,平时都不舍得戴。
「没事。」
我弯腰捡起那块碎表:「东西旧了就该扔。」
「谢谢你帮我清除垃圾。」
说完,随手将碎表扔进了垃圾桶。
全场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高姗脸色沉了几分。
乔煜故作惊讶道:「陈哥,你该不会生我气了吧?我以为你没那么小气。」
「要不咱还是走吧?陈哥不欢迎咱们。」
他招呼其他人起身,纷纷跟高姗道别。
这时,高姗忽然出声制止:「都别走!」
「不该在场的人,是他!」
高姗看我的目光,冰冷刺骨:「就算是误去了灾区,你这不没事吗?」
「至于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一口气差点压不住。
是她发朋友圈误导我,还把手机关机。
我才赶去震区,不吃不喝在尸体堆里找她,差点被坠落的钢筋砸死。
如今换来的,却是一句得理不饶人?
若是以前,我可能会极力争辩对错。
可这两天我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现在面对这些感情纠葛。
我早就无所谓了。
我识趣点头:「那我先上去,各位玩得开心。」
上楼时,我听到楼下有人小心翼翼问了句:
「咱们继续玩……会不会不太好?陈哥刚回来,需要休息。」
高姗不耐烦道:「你看他刚才那副德行,用得着休息吗?」
「今天是乔煜生日,大家过完零点再走。」
吵闹的摇滚音乐在楼下响起。
我回到二楼卧室,颤抖着手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在震区我曾险些被掉落的钢筋砸到,幸亏有建筑物支撑,只是手臂受伤。
药粉撒到伤口,好疼啊。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一滴一滴,凉凉的。
可只有痛,才能让伤口最快速愈合。
感情亦然。
我跟高姗是青梅竹马,两家家长定过娃娃亲。
小时候我就对她一见钟情,长大后父母撮合,我们谈了恋爱。
高姗对我始终冷冷的,我却甘愿为她付出所有的爱。
她说她想要平平淡淡朝夕相处的生活。
我有很多次去海外镀金的升职机会,都拒绝了。
领导经常说我很可惜:「你那些下属,都没你能力的一半强,现在他们都是州区负责人年薪千万,以后你要是想通了,随时跟我说。」
我只是局促地答应,却从来没真正地考虑过。
直到乔煜出现,作为高姗的男下属,总能逗得她开心大笑。
甚至是一次次超越边界让我吃醋,也从不在乎……
伤口适应药物的刺激,不再疼痛。
我拿起手机,拨通领导的电话,请他帮忙留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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