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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里干活的小女孩

四四得正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姜一娜刘阳是《工地里干活的小女孩》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四四得正”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2008 一个小女孩在工地旁失只有我知道她在因为她是被我带走可就在我带走她的第二她却真的失踪01她是工地旁那群女人带来的孩那时管得没现在这么很多工地附近都会搭起一排帐里面住着些三四十岁的女等到天黑工地上的男人会三三两两地往帐篷里第一次碰到这个小女是我下班在工地门口被她拉往帐篷的方向那年我刚满但也明白她想做什赶紧甩开她的小女...

主角:姜一娜,刘阳   更新:2025-10-26 22: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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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一个小女孩在工地旁失踪。

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因为她是被我带走的。

可就在我带走她的第二天,她却真的失踪了。

01

她是工地旁那群女人带来的孩子。

那时管得没现在这么严,很多工地附近都会搭起一排帐篷。

里面住着些三四十岁的女人。

等到天黑了,工地上的男人会三三两两地往帐篷里钻。

第一次碰到这个小女孩,是我下班后,在工地门口被她拉住,往帐篷的方向带。

那年我刚满十,但也明白她想做什么,赶紧甩开她的手。

小女孩只有十来岁,似乎不会说话。

她急得咿咿呀呀半天,眼泪涌了出来。

我不禁疑惑,这还是大白天,她们也不至于派个小孩出来拉客人。

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我还是跟她走进了其中一顶帐篷。

掀开帘子,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

2018 年 8 月,她失踪十年后的这天。

我开车回到当初的工地。

恍惚间,我猛踩油门,撞向早已建成的桥墩。

混凝土碎块从裂缝里掉出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一刻我才明白,十年前她带我走进帐篷,究竟是为什么。

02

其实刚来工地时,我就见过这个小女孩。

2008 年,四月清明。

天气很热,我和旁边的老师傅一边盯着冲刷混凝土的水流,一边饶有兴致地听广播:

作为奥运会吉祥物,福娃受到了国际友人的喜爱……

真好啊,奥运会要来了。老师傅点了一支烟。

工地上的师傅们每天会准时准点地听新闻。

那是枯燥而重复的生活中,唯一的一扇窗。

我所在的和平大桥建设项目,预计两个月后竣工验收,正处于冲刺建设期。

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和他们一起,拿着水管朝新浇筑的桥墩洒水,再铺上薄膜,防止混凝土失水开裂。

我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去年从高中辍学后。

我妈听说舅舅在一个工地当项目经理。

非要我过来找个事做。

工地上的日子,枯燥、压抑。

晚上,有的工友在宿舍酗酒,更多的人三五成群地跑出去,深夜才意犹未尽地回来。

我从没去过,我知道他们去干什么。

渐渐地,我自己也开始变得喜欢听新闻。

人只有沉溺在宏大叙事当中,才不会哀怨自身的渺小。

而当你总在做一件重复性很高的事,就更容易察觉到变化。

哪怕这变化再微不足道。

我察觉到的事情,竟带着一丝恐怖。

有几次,我拿着水管冲散了桥墩旁的泥土,里面露出几片亮黄色的纸片。

我过去捡起来,形状是掌心大小的圆形,中间有个方形小孔。

我认出来,这是祭奠死人用的纸铜钱。

03

手感还很新,应该刚埋进土里不久。

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直到看见这种纸铜钱的频率越来越高。

甚至最近,每到一个新的桥墩洒水,都能在泥土中冲出来几片。

旁边的师傅也看到了,但没人觉得奇怪。

同时,我还察觉到一种诡异的关联。

只要在桥墩旁发现了这种纸铜钱。

那这个地方就算我们仔细养护,第二天揭开保护膜。

也会看到可怖的裂缝,像肆意疯长的蔓藤,扭曲而阴森。

我有些紧张,以为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一旁的师傅说: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领导会想办法的。

他说的领导,就是我舅。

果然,几天之后,当我经过这里,裂缝消失了。

这是我在工地上遇到的第一件离奇的事。

我时常捡起一片新冲出来的纸铜钱,心想:

工地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把它扔到地上,用水龙头对准它,把它冲走。

在目光随着那张纸铜钱游移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小女孩。

她站在围挡的缺口处,也盯着纸铜钱发呆。

我和她的目光,随之交汇。

她盯着我的方向看了很久,然后转身跑开。

我转过头,四周除了巨大的水泥桥墩,什么也没有。

那个小女孩,她在看什么?

04

十年之后。

2018 年 8 月 4 日凌晨 3 点。

我驾车撞向桥墩,巨大的冲击让我陷入昏迷。

直到一双有力的手在拍打我。

同志,快醒醒他一边问,一边在对讲机里喊:

这人伤得不轻,快联系 120。

是警察,警察来了。

我忍着疼,使劲抬起胳膊,指着面前的桥墩。

我想说话,但舌头被脓血裹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他在指什么?一名警察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看向我指的地方。

几秒之后,我听见他在喊:

你们快看,里面有东西

他迅速戴上手套,从我撞开的裂缝里,把混凝土碎块一点点往外掏。

没掏两下,里面掉落出一个被压扁的玩偶。

即使破败不堪,但我一眼认出来,这是一只福娃,奥运会吉祥物。

没人不认识它,在 2008 年。

这,是她的东西。

片刻后,我听到警察用颤抖的声音又喊了一句:

这里面……还有人。

05

是的,在后来下班被她拉住之前,我远远地看到过她几次。

她身上的校服洗得发白,旧得不成样子。

她应该早就没上学了。

那些去过巷子里的工人,都知道她是那里的女人带来的孩子。

每次她出现在围挡外,有些工人不怀好意地喊她进来。

有人调侃她,夹带着猥琐的字眼。

但她都无动于衷。

我听着那些不堪的话,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身边一个工人抢过我手里的水龙头,拿水滋她。

我又一把抢了回来,他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关掉水龙头后,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在盯着我看,她浑身湿透了,校服的下摆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快回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我看着她,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那是我第二次和她对视。

她跟之前一样转身跑开了。

后来,工地上的人觉得她脑子不正常,没人再管她。

但我知道她不是。

我逐渐发现,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每次她出现的时候,我舅舅都会来工地上。

06

舅舅从没跟人提起我跟他的关系,看到我也只点个头。

他这种成功人士,自然瞧不起我这个辍学的外甥。

我也就当不认识他。

进入四月下旬,舅舅每天都会来工地上,直奔大桥北端最后一个桥墩。

这是本项目最关键的主塔墩,也是最大的一个,直径足足有 12 米。

尺寸越大,意味着对施工技术和工艺的要求越高。

只要浇筑成功,竣工前最后一项重点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近来频频出现的质量问题,让大家对这项任务能否成功起了不少疑虑。

然而舅舅好像并不担心,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

大家要有信心,我们一定能按时完成任务

看着他讲话时两腮抖动的横肉,脑海里总是浮现我妈在电话里夸舅舅。

说他是如何靠自己的努力走到这一步的,还说他最近换了辆奔驰,是我们家第一个开上豪车的。

我妈要我一定抓紧机会多跟舅舅学。

这天,舅舅视察完后,很早就离开了工地。

我下班时,竟然发现门口停了辆黑色奔驰。

我正想过去看一眼,却遇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焦急地拉着我就往旁边巷子里走。

快到巷子里时,我挣脱她的手。

她咿咿呀呀地比划着,眼泪直往下掉。

我这才明白,她不会说话。

她把我带到一个帐篷前,让我先站在门口。

她掀开帘子的那一刻,里面的场景,让我毛骨悚然。

07

起初闯入视野的,是一双女人的脚,像在游泳一样扑腾着。

然后,在刺眼的红光下,我看到她赤身躺在床上,身体剧烈地扭动。

她的一双手在胸口疯狂地抓挠,脖子使劲向后仰,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着,只剩下方大片骇人的眼白。

很明显,她在经历非比寻常的痛苦。

可她愣是强忍着,未发出一丝声响。

这个女人,就是小女孩的妈妈吗?

此时帘子还未完全拉开,我正想进去,小女孩却停住了脚步,她惊恐地转过身,把我推了出来。

怎么回事,她不是拉我来帮忙吗?

直到瞟到床的另一侧,我才反应过来。

里面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没看到我,但我看到了他下半边的侧脸。

还有脸上堆积的横肉。

08

那天我蹲在对面的墙角,直到天完全黑了,男人才从里面出来,上了奔驰,扬长而去。

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帐篷里的灯忽然熄了,门帘打开。

小女孩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满了泪痕。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吸了吸鼻子,朝我笑了一下,黯淡的眼神又有了些光。

我跑过去:

你妈妈睡了?她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在上面写字。

过了会,她给我看,上面写着:

谢谢,你。

可我……我刚是不是应该进去帮忙……那个男的在里面做什么?

听我提到他,小女孩的眼神垂了一会,又开始写字。

他,很坏。

看到这三个字,我的脑袋轰的一下。

难道舅舅,对这对母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年的我,对世间潜藏的复杂与险恶毫无察觉,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

倘若真是这样,我有责任阻止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跟我说,我看要不要找警察……

她的眼神变得惊恐,拼命对我摇头,连着写了好几排。

不行

还没到时候

你先回去

看完,我思想斗争了一会。

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

我从她手里把本子拿过来,写上我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这是我电话,我叫刘阳,要遇到什么事了,第一时间打给我……这样,你到时候就用手指敲话筒,我就知道是你了。

她接过去,感激地朝我点点头。

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来,回头问: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写上名字,快步跑到我面前,很有仪式感地双手呈给我看:

姜一娜。

那之后的几晚,我常常失眠。

总是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生怕错过了电话。

姜一娜的妈妈到底怎么了?

姜一娜为什么不敢把事实告诉我,也不敢找警察?

这两个问题,让我辗转反侧。

没想到,就在几天之后,我竟在一个工友的身上。

看到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09

很快,时间来到 2008 年 5 月。

姜一娜这段时间没出现在工地,也没跟我联系。

工期越来越紧了,每个人都早出晚归,机械性地忙着手里的活,没时间再想其他的事。

就在这个节骨眼,工地出了一件事。

一个工人被开除了。

起初是有人发现他在宿舍不对劲,以为他生病了。

就喊大家去看看要不要送医院。

结果围观人群中,有人说,他不是生病:

他这是没得吸之后,瘾犯了。

一句话,大家就听明白了。

工地这种地方,是不能有瘾君子存在的。

上面派人结算了他的工钱,把他赶了出去。

当时我也在围观人群中。

看着他在床上扭曲痛苦的样子,我心想:

原来是这样……姜一娜的妈妈,她也是

那天,这件事给了我不小的震撼。

下午,我忍不住跑到那个工人的熟人,一个姓赵的四十多岁的师傅那里,打听他是怎么染上这个的。

这我哪知道,社会上的事复杂的很,他肯定是被人盯上了……让人给害了呗……

你听过吗,有的男人,看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办,使手段呗。

他就偷偷把东西放女孩杯子里,等女孩上了瘾,就离不了他了,任人摆布……

他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嘴唇,意想着自己嘴里的画面。

看着他这般模样,我想到了舅舅。

然而一旦将他讲的故事安在舅舅身上,就会有种割裂感。

舅舅有钱,加上姜一娜妈妈现在的处境,想得到,他只要花点钱就行,犯不着大费周章地使这种手段。

事情到这里,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

第一种,让姜一娜妈妈染上瘾的,不是舅舅。

第二种,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做这一切的就是舅舅。

而他并不只想得到姜一娜的妈妈,而是在控制她之后。

有着更深层次的,更可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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