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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结婚

既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傅元渐林霜降是《霜降结婚》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既望”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01.林老先生年纪大了怕屋里总是早早地就燃起火林霜降这日重拾童在火盆边上围了一圈的花生、红薯烘烤才刚给红薯翻了个便听外面仆从隔着门道: 三老小下雪话音刚远处又有人接着三老傅先生来了门帘被撩这座宅子并不十分院子里众人忙活在雪天的傍晚里亮起了一盏盏林老先生一直就讲究文灯外面都套了红罩远远看去像白雪里的点点红傅元渐就是在这个离奇的初...

主角:傅元渐,林霜降   更新:2025-10-04 22: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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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老先生年纪大了怕冷,屋里总是早早地就燃起火盆。

林霜降这日重拾童趣,在火盆边上围了一圈的花生、红薯烘烤着,才刚给红薯翻了个面,便听外面仆从隔着门道: 三老爷,小姐,下雪了。

话音刚落,远处又有人接着喊。

三老爷,傅先生来了

门帘被撩开。

这座宅子并不十分大,院子里众人忙活着,在雪天的傍晚里亮起了一盏盏灯。

林老先生一直就讲究文雅,灯外面都套了红罩子。

远远看去像白雪里的点点红梅。

傅元渐就是在这个离奇的初雪天撑着伞出现的。

来人收了伞,笑着交给门旁的人,又向替他抖落身上雪花的仆从道谢。

温声慢语,谦和有礼。

他整理好了衣服才抬头转向屋内,准备拜见林老先生。

这才发现书桌旁站着个冰雪一样透亮的女孩。

也如他一般正静悄悄地看着他。

他回笑以对: 想来这就是林家鼎鼎大名的小姐了,傅某见过。

林霜降将翻弄花生红薯的火钳子藏到身后,微微一低身,先生好。

林老先生搁下笔来,你来了,我忘了你是今日来。

傅元渐进门,与先生约好的,哪敢耽搁。

林老先生很少对人有这样的热情,甚至从桌后走了出来。

来,霜降,这位傅先生才从国外回来,手里有不少难找的外国书,你在女校学了英文,可以时常找他借书来看。

傅元渐面露惊色: 小姐在女校读书吗?小姐学识过人,还这般好学。家风真是让人倾佩。

林老先生笑: 别拐着弯骂老头子封建,她上新学我是支持的。多读书总没坏处,只是不能什么书都读,容易走岔路。

傅元渐赶紧拱手: 学生失言,您老别拿我打趣。

态度恭谨而正式: 老先生才不封建,是有部分时人自己浅显,不懂您的深谋远虑,才胡乱扣帽子给您。

您要是封建,早就把我这个教英文的扫地出门了,更不会同意外国人将您的著作翻译出来。

林重挥挥手,不谈这个。

又笑看向林霜降,就剩我一老一少,谈何家风?

林老先生话里自谦,看着林霜降却满眼骄傲。当年可怜只留下这一小女娃,又想我林家子孙再蠢笨也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林家就此没了。好在……霜降很有灵气。

林霜降有些羞涩,觉得屋里炭火烧得太旺了,身体都热起来。

三爷爷极少让她见外客,更别说是这样的年轻男子。

今日不仅主动介绍,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夸奖自己。这让林霜降既紧张又兴奋。

她对着三爷爷娇娇一笑: 您倒是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林重悠悠一叹,坐进林霜降刚刚坐的躺椅中,看向屋外纷飞的雪,面上浮起人经历世事变迁后才会有的复杂厚重的表情。

难得老人家今日愿意提些往事,竟顺着说下去许多。

说这些何用?我是家中最小的,父母去得早,大哥待我如父。小时候被兄长们宠坏了,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多,又自命不凡。呵。

我十几岁时候悄悄抱着你父亲去爬山,彼时他才刚学步,不小心脚滑,抱着他一起摔了一跤。这事我从未敢对任何人说过,你爷爷严厉,我怕他罚我跪家祠。

谁曾想你父亲三岁了还不会讲话,我一直担心是当年摔坏了脑子。好在他蒙学虽晚,但这小子才情甚高,你也看过你父亲留下的文章,可惜了……

我想着,他接过林霜降递来的汤婆子,拢在手中,满脸骄傲: 将你这林家的独苗苗拉扯大了,不负林氏盛名,林家好歹有血脉延续下去。我将来也有脸进林氏祖坟。

忆往昔,说到最后总是哀伤的。

林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如今当政者昏庸一如晚清,我林家是无辜蒙难了,现在又要我看着这满地疮痍,悲叹世间苦命人何其多

傅元渐没说话,林霜降更不知如何回应。

林重整理精神,对着林霜降温声道: 去吧,我与小傅要说些事。

林霜降其实不想走。

一是这屋子暖烘烘的舒服,她从小就喜欢冬日里躲在三爷爷这儿听着书睡着。

二是,她对他们要讲的事情也很感兴趣。

还有……她对这位傅先生很好奇,三爷爷竟然能当着他的面忆往昔,可见此人人品贵重。

可明显两人都不想她听下去,一站一坐,微笑着目送她。

林霜降觉得上海的时间比老家快得多了,明明小雪才过去,转眼儿就要冬至了。

她或许是睡觉时着了寒,病怏怏地躺了小半个月。

督军府听说林霜降病了,也来人问过几次,送了一车的补品。

好在除夕之前,林霜降的病彻底好了。

除夕夜,日常在林府私塾里帮忙的远亲们也各自回家去,林兆声也于几日前拜别,赶回家过年。

偌大的院子,除了几个孤苦伶仃、早已没了家人的仆从还在,就只剩这一老一少,对坐于灯前守岁。

林重忽然问: 霜降,三爷爷今日问你一句,你认真回答。

林霜降正在想事情,闻言懵懵地抬起头。

听见三爷爷问: 你当真愿意嫁给钟齐?

林霜降微微一笑,愿意的。

看她如此不假思索,林重心中的疑虑彻底没了。

虽然他也想不明白,要嫁给钟齐这样的纨绔子弟,林霜降怎能做到毫无怨言并坦然接受。

大概是那钟齐生了一副好皮相,小姑娘爱好男子容色也是有的。

也罢,林重将心中种种担忧按下不提,是他多心了,还以为林霜降那一病是故意做样子,想要拖延婚事。

只是小姑娘,哪会有那么深的心思。

霜降,从来不会让他操心。

转眼就过了正月,日子渐暖的时候,林霜降的婚期就要到了。

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和上海的钟家少爷定了婚约,现在她十岁了。

02.

嫁妆都是老早就准备好的,林家虽不比钟家如今的权势滔天,却也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

林重对她这个林家唯一一个娇弱女独苗更是事事看重,从她岁起就开始准备起嫁妆了,到了出嫁时候大小事皆备,就连糖果点心都让人津津乐道了许久。

出嫁的这天,林霜降和往常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早起化妆的时候还有心思回头叮嘱揣着手笑看她的方妈妈: 等会儿后院学堂里的那群小孩要喜糖,你记着点督办家的小公子对花生过敏,别让人给他花生馅儿的。

方妈妈抿嘴一笑: 早就说,姑娘这性子要是托生成男孩子,定是要闯出一番天地的

边上人听了都笑,林霜降却没什么表情。

这样的话她听了许多年,早已进了耳朵就出。

林家千年积攒,只剩她和三爷爷一老一少艰难守护。

外面多少难听的话都有,说林家过去锋芒太盛,如今这是报应。

说林家三老爷那笔杆子,颇有其兄父之风,迟早也要出事。

说女孩子没有母亲教养,恐怕林家小姐进了钟家,也应付不来。

又对林重终生不娶,壮年归家也未诞一子有许多猜测……

林霜降不知父母双亲俱在会是如何,只知道三爷爷待她十分好。

她还小的时候三爷爷便说: 你虽是女孩子,我也不会胡乱教你几句诗,让你会识字就行。林家女娃,也要懂学问。

往后若是对你严厉了,我也不会心疼你是小女娃。读书就是要吃苦的,你可懂得?

霜降,林家只剩你这一个,我定要把你教养得出类拔萃,将来才有脸去见你爷爷。

很多人可惜林霜降不是男孩子,也很多人劝林重娶妻生子,叹着林家血脉终究要断了。

林重便嗤笑以对: 一帮俗人

可男子拉扯一个女孩子长大多有不便,又是不亲不疏,隔了辈的侄孙。

林霜降越大越感激敬佩三爷爷,看三爷爷的文章诗句也能一知半解,参透出一些意思,却总能隔着文字隐隐感到其中机锋。

三爷爷在她心里的身影愈发高大,同时也愈发模糊起来。

林霜降化好妆后,身边围了一堆女孩子陪她说话。也难为三爷爷能找来这么多远亲来凑热闹。

直坐得人腰都酸了,才听外面喊吉时到了,方妈妈一下子跳起来,催着人忙活。

林霜降被扶着去拜别林重。

记忆里一向健朗的人如今也头发花白,瘦到颧骨凸出,只一双清亮的眸子还是矍铄摄人。

他静静地看着林霜降,好一会儿才摆摆手: 你从来都是让我放心的,我没什么要嘱咐你的。去吧。

林霜降点头,笑着看向林兆声,把她拉过来温柔地擦她脸上的泪: 昨天你不是叮嘱我今日不要哭吗,怎么自己却先哭了?

离得不远,你想我了小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了。再说我还要时不时地叫你过去陪我玩,可别嫌姐姐烦。

林兆声哽咽着点头又摇头,她听说督军府里有好多人,门口站着一排拿枪的兵,她可不敢随意就去。

直到喜乐远去了,从小把林霜降抱大的方妈妈仍然怔忡愣神,手帕抵着眼角。

我们小姐,真是女侠客一样的性子她向来心直口快,嘟囔着,恐怕三老爷和我死了那一日,小姐也就叹一句生死有命呢。

林重踮着脚看不见送亲队伍的尾巴了,这才背着手转身,对自己教养出来的女孩十分满意。

要什么男孩子。他家霜降不知比世上多少男孩子都好。

仍不放心,喊管家过来嘱咐着: 你跟着送亲的一起去,都是些远亲表兄弟,我怕他们不上心。

再告诉她一句,我老头子还能活个十年年的,有娘家人给她撑腰万事别委屈自己。

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外表再怎么端庄稳重,心里也止不住地打鼓。

林霜降紧张之余发现自己怀揣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与希望。

她这才可怕地意识到,自己盼望这一天竟是盼了许久。

她终于出嫁了,三爷爷自此以后终于能得些松快了吧

方妈妈是爷爷还在的时候便在家里做事的老人了,她多少次在林霜降耳边念叨,三老爷小时候是个刺头,总是逃学的,要是先老爷和他几个兄弟知道他如今学问这么好,肯定不相信。

林霜降知道,三爷爷是为了她赚名声,林家名望越大,她林家独女的身份就越尊贵。

三爷爷是在给她攒底气呢。

林霜降眼睛有些发热。

三爷爷从不说,可她深知,三爷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以后。

她的三爷爷,几乎是为她而活。

是以,她从不敢行错一步。

自此以后,三爷爷轻松了,她也轻松了。

林霜降坐在车里匆匆和自己的少女时代做告别,看热闹的人拥上前讨喜钱,一条街开了许久。

有人高声道喜,夹杂着起哄声。

林家姑娘嫁督军公子咯

督军公子?那可不是个好性子,从小就皮得要死,满街扔二踢脚。

林家小姐无父无母的,去到督军家里,那一堆婆婆就够她烦的。林老先生能教她学问,可教不会这些啊。

还有那何家小姐呢,和督军公子青梅竹马这么些年,忽然被林家小姐截了胡。啧啧,她那个不饶人的脾气……

后面的话再难听清了。

似乎整个上海都知道钟家少爷从小到大的顽劣事迹。

林霜降也很好奇,一个人离家五年了,名声还能差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本事。

03.

这么想着,车终于到了。

林霜降穿着拖尾婚纱,这婚纱是请了香港的师傅做的,三爷爷说现在都要穿婚纱结婚,又说她的婚纱要是上海滩最好的才行。

林霜降很少穿这么贴身的,腰是腰臀是臀的。虽然有蓬蓬的头纱及腰,将身体曲线变得朦胧不清,但林霜降还是有些不自在。

钟齐打开车门,绅士十足地弯腰伸手,接过她的手。

她下车时迈不开腿,脚一歪身子一斜。

却不料林霜降身上这件婚纱都是纯手工蕾丝勾出来的,一不小心就被钟齐衣服上的纽扣勾住。

林霜降哎呦一声,钟齐尴尬地扭着身子。

俩人贴在一处,身边的人还吵嚷热闹着。

钟齐欲退后,林霜降急急一句: 你先别动

少夫人的婚纱勾住少爷的银扣子了

有眼尖的仆从高声叫着。

快快,拿银剪子来

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一下子身边的人都忙碌起来,钟齐更是被林霜降那句命令一般的话惊得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身上的衣服扯坏扯破了。

还得维持着僵硬的低头弯腰扶她的姿势,半晌才低低一句没好气的: 你没事吧?

却见林霜降久久不言,剪子也迟迟没送来,钟齐没了耐心,脖子又挺得发酸,刚要起身,忽然又被她伸手一按。

少爷别动。

把你这扣子解开就好。

我来。

连着三句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硬生生让钟齐又忍着酸痛直直挺了一会儿。

她手指轻动几下,钟齐无法忽视。

只能视线往别处看去,可她头发上的头纱又瘙痒着自己的下巴。

实在是难受极了。

偏偏这么多人看着,钟少爷急出一身的汗。

刚要说,不管了,直接扯开便是。

忽然她又退后,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好了。

钟齐恍若未觉,定在那没动。

之前只觉得她是古画里的婉约美人,今日穿这婚纱,着了浓妆,竟也有了艳丽的模样。

走吧?

她又说一句,他这才如梦初醒,伸出胳膊让她挽上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夹道欢迎的人。

两人携手走上台阶的时候,一声冷笑在欢呼声中突兀极了。

林霜降脚步放慢,侧头去寻。

钟齐察觉到她的动作,问: 怎么了?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并无不妥,都是日常熟悉的女孩子们。

林霜降不动声色,没什么。

可心中又忍不住猜想……

钟齐是个爱玩的,挥金如土的名声响彻上海滩,督军也娶了好几门姨太太,来日钟齐……

林霜降不自觉地皱了眉,最好还是养在外面,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钟齐在身边好友们的簇拥和起哄中满面春风,难怪都说婚事是人生一大喜。他确实高兴得很

现在的婚礼流行舞会,因此林霜降和钟齐也专门换了身方便跳舞的衣服。

燕尾服配红裙,惹眼极了。

钟齐自镜子里看她,主动搭话: 听庄祠他们说,你到上海来后都是没跳过舞的。

林霜降晃了晃脑袋,她头上斜戴着英伦样式的小帽子,垂下来的纱挡了一半的眼。

钟齐走过来,伸手。

林霜降下意识躲了一下,他笑出声,手背轻轻抵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又走近一步。

别动。

林霜降那句我自己来堵在嗓子里,心砰砰跳着,怎么也说不出话。

盯着他胸前的纽扣默默数数,以平息此刻过快的心跳。

她甚至含着胸,怕靠得太近他的纽扣再一次勾到自己的衣服。

钟齐理好头纱正要说话,垂下的视线将他整个人定住。

她或许不知道,含胸驼背避免身体接触,却将领口风光大方地送到他眼前了。

一股火从他脚底冲上来,钟齐被烫到一般跳着退后一步,急匆匆离开。

关门前扔下一句: 在外面等你。

林霜降怔怔地看向关上的门,却见它忽然又被打开。

才刚离开的钟齐侧身挤进来,轻咳一声打量着林霜降的表情,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小心翼翼: 他们说从没见过你跳舞,你会吗?不会的话……

林霜降点头,会的,之前是怕三爷爷不喜欢所以不去。

钟齐也点点头,看着她却不知还要再说些什么话。

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四周空气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扯紧,让人头昏脑热。

火像是也烧到了林霜降的脚边, 她转身,我补个妆,马上就出去。

林霜降挽着钟齐站在舞池边的时候,或许是有些紧张, 没话找话: 表妹的钢琴老师是我拿主意定的,特意找了会跳舞的, 只学了一年。

钟齐也笑,暗渡陈仓这招你学得妙啊。

林霜降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他的下一句话。

她本以为他会说一句,三爷爷是老古板、封建顽固之类的。

毕竟最近这么说的人太多了,何况钟齐是完完全全西式教育出来的人,在他眼里他们都是老古板。

林霜降忽然想起, 去家里下聘的那天,钟齐完完全全都是按照旧礼来的。

钟家人走后, 三爷爷还对他这个侄孙女婿赞不绝口,夸钟齐懂礼。

她正胡思乱想着, 忽然被钟齐猛地一拉,顺着他的力道滑入舞池。

林霜降才刚站稳就求救似的冲着钟齐, 我学得不好,你带着我些。

直到这时, 她脸上才有些新娘子该有的羞涩。

怯怯地抬眼盯着钟齐瞧,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得像黑葡萄。

钟齐手揽上她的腰, 咧开嘴角: 放心,论跳舞我在上海能排第一。

一舞毕。

钟齐微喘着气,低头在她耳边赞道: 哪里不好,谦虚了。

林霜降手放在他心口,自己的心跳也快: 是你带得好。

手一松,离他一步远。

今天是林霜降的主场, 同龄女孩子们多在坐着聊天。

刚刚开场舞,上场的也都是结了婚的年轻夫人们。

林霜降坐下来, 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橙汁。

是庄祠的妹妹庄湾湾,她嘴巴一撅: 霜降姐姐骗人,以前还总说不会跳来推了我。

何以歌接话: 林小姐在家没少练吧?

林霜降直到前些日子才见到这位自香港教会学校回来的何小姐, 长得艳丽高挑,又很会打扮。

她回来后就一直是女孩子们社交的中心。

只是,何小姐几乎没有与林霜降说过话。今日竟是第一次与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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