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代背景:2023年,南方小城的老巷。
城市化进程中,老巷一半已拆迁,剩下的铺面多是老人经营的修鞋铺、杂货铺,陈叔的“陈氏修笔铺”夹在中间,是巷里仅存的“老手艺”铺子。
- 核心情绪:在“快消时代”里,坚守的笨拙与温暖;被忽视的平凡人,如何在自己的时区里慢慢发光。
1 老巷里的“不合时宜”2023年夏至的午后,南方小城的老巷被晒得蔫蔫的。
拆迁队的轰鸣声从巷口传来,像一头蛮横的野兽,一口口啃噬着青石板路和灰砖墙。
陈建国趴在“陈氏修笔铺”的柜台上,鼻尖几乎要碰到那支1980年代的英雄钢笔,左手戴着的灰色毛线手套已经被墨水染成了深蓝色——那是他妻子年轻时织的,掌心磨出了洞,他就用同色的线补了又补,天热时也舍不得摘,说“戴着暖和”。
“陈叔,还修呢?”
隔壁杂货铺的王婶探进头来,手里摇着蒲扇,“刚听拆迁办的说,咱们这巷月底就得清场,你这铺子……”陈建国没抬头,手里的小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夹着钢笔尖,声音闷闷的:“修完这支再说。”
笔尖歪得厉害,像是被人狠狠踩过,墨囊破裂后,蓝黑色的墨水浸透了笔杆,在木头纹路上晕开,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他记得这支笔,是巷尾李老师的,用了四十年,从青丝写到白发,上个月被孙子摔在了地上。
王婶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巷里的人都知道,陈叔的修笔铺比他女儿晓雨的年纪还大,当年他和妻子就在这铺子里结的婚,红囍字贴在柜台后的墙上,风吹日晒褪了色,却一直没撕。
十年前妻子走后,这铺子就成了陈叔的命根子。
镊子突然打滑,笔尖在指腹上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陈建国下意识地把手指凑到嘴边吮了吮,尝到了铁锈和墨水混合的味道,这才想起左手食指上那道月牙形的疤——也是这么来的。
那年晓雨刚上小学,拿着妻子的钢笔在墙上乱涂,被他撞见后抢过来时没抓稳,笔尖就扎进了肉里。
妻子当时笑着给他包扎,说“这是钢笔认主呢”。
“陈叔!”
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回忆,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
陈建国抬头,看见阿哲背着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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